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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普,这是给你听的音乐

2000-08-09 来源:生活时报 刘文 我有话说

在所有我读过关于失去挚爱动物的故事中,其中一个故事常伴我心。

在好几年前,当我关于金夏的文章第一次发表时,洁莉·娄杭写信告诉我关于她的名叫“佩普”的狗。我总会把洁莉的信和诗从档案中抽出来,念给朋友听,然后我们都会热泪盈眶,说道:“是的、是的,就是这样。”佩普的故事不只是关于伴侣的死亡,也深深向我展示在面对失落时,仪式的价值何在。

通过一项古老的过程,洁莉本能地收集珍爱的宝贝和充满意义与回忆的物品,把它们放在佩普身旁,伴他走向死亡。洁莉为佩普所举行的个人化仪式及葬礼说明了人与动物在世界上互为旅行的伴侣,可以分享特别而温柔的爱。

这个星期在经过许多祈祷之后,我知道终于该让他走了。通过佩普的朋友及兽医的帮助,我坐在我们的绿色摇椅上,紧紧抱着他,看着兽医为他注射,使他脱离痛苦而不舒服的生命,走向平和安静的彼端。我希望他能感觉到我的嘴唇贴着他的头,告诉他我有多爱他。

我紧紧地抱着他,摇着他,直到他的身体逐渐发冷。最后我终于不情愿地把他放在我的袍子中,这是一件织得很好的蓝袍,上面还留有我的味道。我为佩普穿上他小小的红毛衣,因为地上可是冷得很。然后我最后一次梳理他的耳朵,在他的双掌中放上两个生皮的咀嚼物,他曾经躺卧在我脚边咬着它,还有一个黄色的挤压玩具,他常会捡回来给我,把它挤得大叫。最后我在他身上放上我们的照片,上面有所有曾经爱过他的人。在他的头旁我放上一张我们的合照,我不再需要这张照片了,它会永远铭刻在我的心版上……

我把佩普葬在庭院的树下,它很靠近房子,我从厨房窗口就可以看见。在我把佩普放进他的坟墓前,我再一次把鼻子埋进他两耳间柔软的部位,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总是认为他那里闻起来最香,而我永远不会再闻到这种味道了。只能在树下一块溪石上写着:佩普,1977年至1992年。在靠近他坟墓的门口旁我挂了一串风铃,由无数小小的金铃组成,每当微风吹过,就会发出轻轻的声响。每当我听到铃声,就会想:“听着,佩普,这是给你听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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